第8章(2 / 2)

AA事故 欲燃心 2345 字 2023-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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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言挖了挖耳朵,不听。

穆清余头疼地摁住额头,他警惕提防着林疏言,但身体渐渐力不从心。

信息素像烟气,从他的身上弥漫了出去。

林疏言皱眉,怔住:水蜜桃?

第10章

林疏言很喜欢水蜜桃,源于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候他刚满七岁,一年以前被父亲接到身边亲自管教,他是入不了台面和卑劣的私生子,身份低微,母亲曾经教导他,要学会察言观色、忍气吞声。

但他的脾气完全继承了那个顽劣不堪的父亲,像炮仗,一点就燃,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哥哥视他为眼中钉和肉中刺。

林疏言和他吵和他闹,积攒的委屈终于爆发,他有一天突然不想回到林家,于是躲开前来接他的司机,独自一个人沿着回家的方向走,足足走了几公里,想要找到他的妈妈。

可是他才七岁,站起来甚至不到大人的腰。

天色渐暗,倦鸟归巢。

林疏言开始觉得饿,他走不动路,路边的烧烤摊实在太香了,他蹲在旁边默默掉眼泪,边哭一边嘴巴流口水,又冷又饿,大水漫金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只手在慢慢推他: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哎哎哎,别哭!

林疏言愣愣地抬头,随之撞进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那人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他穿一件短短的白棉衣,黑裤子、黄袜子,头戴绿色小圆帽,圆帽衬得他两腮肉嘟嘟。

这是一只寒冬天里的可爱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微微皱眉,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从兜里抽出纸巾认真给他擦拭口水,老气横秋地问:弟弟,你是饿了才哭的吗?

林疏言说:我不饿,还有我不是弟弟。

那你流口水了啊。

林疏言又反驳:这是嘴巴自己流的,我不饿。

哦哦。小男孩虽然点着头,但很快拿着一百元过去买烧烤,他嘴甜惯会叫人,把老板哄得乐不可支,多给他加了不少烧烤。

他很快举着一大把烧烤串回来,烧烤之多两只肉手握不住,伸到林疏言面前献殷勤:全给你吃,吃了就不要再哭了,天哪你是男孩子啊,你要知道男孩子是不能哭的,我以前摔倒超痛都没哭鼻子。

林疏言死鸭子嘴硬:我没哭。

好啦我知道你没哭,是因为风太大眼睛里进沙子了,而且眼泪是眼睛自己流的不关你的事。小男孩乐得几乎不见眼,唇微开,露出没有门牙的笑,那你快吃了它们,我有很多钱,这是我请你吃的。

林疏言这才接过来吃,他谨慎地道谢,摘了手上的手表递给他:我们交换,你给我烧烤,我把最喜欢的手表给你。

好的哦!对方戴上手表,放在夕阳的余晖下面盯着看,表盘的碎钻折射熠熠的光,他嘟了一下嘴,说,好看的!我好喜欢,谢谢你。

他鼓着腮帮子,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瓷白的仓鼠。

林疏言突然也跟着笑了,飞速咽下嘴里的肉串,尽管他觉得这里的烧烤并不好吃,又油又腻,还有一股怪味道。

小男孩玩够了表,再蹲下来,托腮看着林疏言吃烧烤,他自我介绍:我小名叫桃桃,他们都喜欢这么叫我,我最近在学弹钢琴。老师说我的手指特别长最适合学钢琴,以后我要当一个钢琴家。

林疏言羞赧:我不会这种东西。

我的信息素是水蜜桃味,你喜欢吃水蜜桃吗?

信息素,水蜜桃?林疏言疑惑不解,不过我喜欢吃水蜜桃。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他就喜欢吃桃子了。

男孩立即想起来了:哦!我发现你还没分化呢,我已经分化了,医生哥哥说我很厉害的,分化的时候要打针,我都没有哭,当时一起的有好多人只有我没哭。

对了。他神神秘秘地靠近,语气挺唬人,我给你算过啦你以后肯定是一个alpha,而且味道一定特别酷。alpha可以跟omega、beta他们生小宝宝,是大爸爸,要做好榜样,不能哭的。

林疏言懵懵懂懂地听着,听男孩给他上了一节基础生理课,毋庸置疑这节课上得毫无价值,六岁的小孩同样对第二性别一知半解,充其量只知道些最基本的,比如omega会生孩子,alpha是大爸爸之类。

林疏言抓住重点问他:那你以后会生小水蜜桃吗?

小男孩愣住了,他正要说自己是酷酷的alpha以后是严肃的一家之主,当然不会生,不过这时候他的奶奶在不远处喊他回去:桃桃,快点跟上来啊你这个傻孩子,奶奶都要找不到你咯。

小男孩只好松开林疏言的手,跟他挥手后仓促离开,他边跑边喊:我来了奶奶,我刚才碰到一个小哭包,他、他好可怜啊,他都没东西吃。

我才不可怜,林疏言沉默地反驳,看着对方愈来愈远。

绿色小圆帽的背影深刻记在林疏言幼小的脑海里,汲取时间的养分后茁壮成长、深根固柢。

那是七岁时的一个冬天,世界如同泼墨的油画,落叶铺出金黄大道。

林疏言在那一天丢失了一只价值百万的腕表,被他的父亲严厉呵斥,但这个秘密成为他幼年时心里唯一的甜蜜。

关于对方的信息,林疏言只知道三点:小名叫桃桃、信息素是水蜜桃味、会弹钢琴、是一个漂亮的omega。

omega的意思就是,以后会给他生小水蜜桃。

至于为什么一定认为对方就是一个omega,林疏言有他自己的一套逻辑在其中,废话,哪个妈妈会给一个alpha取名叫桃桃,这个名字太温柔了。

至于他和陆归晚之间的恩怨,说来话长

林陆两家是世交,林疏言七岁回到林家,认识的第一个玩伴其实就是陆归晚,他们玩了将近有一年,彼此称兄道弟关系好得不得了。

转折是在有一天,他问陆归晚喜不喜欢吃水蜜桃。

陆归晚说喜欢,因为水蜜桃又甜水又多。

林疏言于是立即叫他不要再吃水蜜桃,他的独占欲已经初见雏形,他固执地认为水蜜桃只属于他。

陆归晚莫名其妙:可是我也喜欢吃桃子啊。

他们才八岁,正是脾气一触即燃的年纪,陆归晚不听他的话,那时候的性格已经坏得冒黑水,干脆掐着林疏言的痛点重复:我喜欢,因为水蜜桃又甜水又多,我喜欢吃。

林疏言挥手就是一拳,被陆归晚快速躲开。

那天打架打得挺狠的,从二楼翻到一楼,又一路滚进泥堆里,彼此身上都挂了彩,被匆匆赶来的长辈拉住这事才停歇,只是谁都拉不下脸去道歉,关系从此开始生疏。

小孩忘性大,顺其自然的,陆归晚渐渐就把林疏言忘记了。

十岁那年林家搬家,林疏言和陆归晚在高一开学典礼上再次见面,此时已经完整过去六年半,当年的恩怨成为一个历史遗留问题,矛盾又在彼此相处中不断加剧,最后水火不容。

意料之外的信息素味道勾带出了林疏言尘封已久的记忆,他停下脚步,望着穆清余的眼神错愕无比,他抿紧唇:你真的是alpha?

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不可能是这样。

只有omega,只有omega才会香到令人心脏狂跳。

他怀疑穆清余伪造了第二性别的资料,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过。

林疏言带着不确定的脚步靠近,话中带有显而易见的蛊惑和吸引:你跟我说说,你是A,还是O,你跟我说,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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