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AA事故 欲燃心 2364 字 2023-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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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塞。

方一萌看穆清余神色不自然,大胆猜测:难道是跟阿康一样的榴莲味!或者是铜臭味?消毒水味?辣椒味?天哪,不会是

越说越离谱,穆清余摇头,从容自若:不是,是很成熟的味道。

呐,就是因为太好闻了怕有人受不了犯罪嘛。叶想信誓旦旦地插话,放心啦,小清的信息素特别好闻,不是什么榴莲辣椒味。

方一萌想说那你偷偷告诉我,刚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篮球打断,眼看快要砸到她脑袋,穆清余伸手用小臂挡住飞球,替人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自己吃痛滋了一声。

球是班里一个男生的失误,算是意外,穆清余伸手捡球要还回去,余光扫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陆归晚,一愣。

可能是打球打得太凶狠,他的情绪还没完全缓回来,看人时冷冰冰,三两缕碎发遮了点眉和眼,高贵冷艳睥睨和不屑,和这球场里的人烟气儿格格不入。

穆清余单手托球,众目睽睽下朝陆归晚做了一个投球的假动作,陆归晚的瞳孔立即收缩,穆清余嘴角勾了点笑,转身跳高抛球。

一记完美空心球。

方一萌在旁边跳起来:穆清余你简直太厉害了!

呐。叶想是穆清余吹十级选手,当即膨胀,我们小清当然厉害了。

那东东草草擦了一把汗,跑过来,远远地朝穆清余勾手指:过来打一局。

不要。穆清余拒绝,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挑衅地看一眼陆归晚,懒得打。

那东东挠头,扫了一眼穆清余离开的背影,压低声音问:他是alpha吧!

是吧。谢黎也不确定起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性格像alpha。

那东东跟他咬耳朵:可是他没味,而且哪有alpha不喜欢打球。

说不定和你一样没分化。谢黎从他手上接过球,问陆归晚,还打吗?

陆归晚摇头,短暂沉默,之后拨开人群回教室。

那东东跟在后面,按捺不住好奇心:你们说,穆清余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我猜是榴莲,就这味绝对要盖起来,小晚,你猜是什么。

陆归晚听着他们的对话,笑笑,信息素是什么味么,他似乎闻过穆清余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香味,在学校旁的小巷里。

他的记忆库里迅速闪过那天醉酒时支离破碎的片段,暧昧的气氛快要从他胸腔溢出来。陆归晚眸光一闪,步子错愕顿住,低头不可思议地紧盯自己的双手。

好像,用这双手做过什么该死的事,想不起来。

小晚?那东东探头疑惑,你怎么了?

陆归晚摇头:没,想了一点事,你说他的信息素啊

他们正好走到教室,男孩们推攘嬉笑的声音让里面穆清余的视线落在门口的几人身上,陆归晚漫不经心地和他对了一眼又错开,想到刚才他在篮球场上的挑衅,咬着音笑,鬼使神差道:他的信息素,很甜,跟omega差不多。

特别甜。陆归晚看着错愕的穆清余,又着重强调了一遍。

那东东立即给他捧眼:原来A也有很甜的信息素!

谁知道呢。陆归晚朝穆清余抿出一道嘲弄的唇线,耸了耸肩,A没有甜味吧,所以好稀奇。

那东东装模作样地竖起大拇指:极品!

穆清余一撅蹄子,差点气晕过去。

第6章

一周一次的生理课。

基础知识都讲烂了,生理课听得让人生倦,穆清余的下巴枕在课桌上,懒懒地竖耳朵。

这学期换了新老师来上课,新人新气象,她先开始询问五班同学的信息素味道。

讲求自愿原则,穆清余把嘴闭牢了。

有人举手说自己是榴莲味,平时要靠气味抑制剂过日子,不过大大方方的,在起哄声中努力地漏了一点给人闻。有个家伙酷爱榴莲,扑上去凑他脖子旁边使劲吸,一脸满足地回来,当众宣布自己找到真爱。

旁边同桌让他清醒:你们两个都是A,而且你的真爱怕是榴莲。

生理老师立即找到反面教材:不是老师打击真爱,大家都要有认识,alpha跟alpha,因为生理原因,一直都是被禁止在一起。而且前几天AA婚姻登记制度已经被国家正式取消,目前只认可BB、AO、AB、BO、OO这五种婚姻关系。

取消是早晚的事,大家并不奇怪。事实上这个制度基本已经形同摆设。由于生理原因,大多alpha之间的信息素本能不合,擦枪走火看对眼的事情少之又少。

再者,A和O的信息素融合也能在那事中产生更高层次的快感,是糊涂了才想跟个同性搞在一起。

穆清余半听半睡,课程过半时鞋上落了一股力,他低头去看,脸立即黑了,陆归晚那双腿又越过界限伸到了他的地盘,踩着了他鞋子上的小翅膀。

他像所有男孩一样喜欢球鞋,尤其钟爱设计浮夸的那些款,脚上这双是他近几月得来的新宠,生着一对剪裁适宜的翅膀,是鞋子上的点睛之笔,他热爱得不得了。

穆清余立即去推打瞌睡的陆归晚,语气不善:你别踩我的翅膀。

陆归晚手撑下巴,努力睁开眼,困得迷迷糊糊的:什么?

穆清余重复,他有上帝视角,丝毫不觉得翅膀两字缺少限定词:你别踩我的翅膀。

陆归晚看了他一会,确定他背后没生翅膀,再慢慢闭上眼:靠,梦见穆清余卖萌。

他勾嘴角,从胸腔里发出笑声,压低的声线像低音炮一样撩拨人:翅膀?笑死。

穆清余咬紧后槽牙,拳头握紧又松开,还是觉得这事丢脸。

他把鞋从陆归晚脚下解救出来,回头拧了陆归晚手臂一下,让他别做白日梦了。

陆归晚小臂结实,没几两肉,穆清余拧他用了吃奶的劲,实践起来却跟闹脾气一样,甚至不如蚊子咬的那一下,陆归晚睁眼,迷惑:有事求我?你别撒娇啊。

穆清余恨恨地趴了回去,翻了个白眼。

他跟陆归晚肯定信息素相冲,怎么这么难。

课继续上着,有个同学举手提问:老师,那两个A真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老师微笑道:走不长的,生理上的排斥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社会眼光还是其次。

信息素交合产生的快感甚至高于床事带来的满足,信息素不合,那事就会不和谐,这还是委婉一些的说法了,事实上他们可能连床都上不去,哪里能够长长久久。

全班唏嘘,总觉得有些可怜了。

听到老师的回答,穆清余烦闷地闭上眼。

这课怎么越上越让他心里边发堵,难受。

走读了几天,穆清余和叶想准备住校,荣德校舍为单人间,分ABO三大区域,中间用隔离网间隔开来,基础设施一应俱全。

他独自推着行李箱找到宿舍,正准备找钥匙开门,突发奇想下去看隔壁门上的姓名牌,陆归晚那三个字赫然入眼,真是冤家路窄。

草草收拾好行李,穆清余回教室上自习,荣德的自习没人管,教室里依旧闹闹哄哄,那东东拖着椅子在陆归晚身边坐下,苦恼地咬着唇。

穆清余后脑勺长眼睛,偷瞄了几眼,觉得今天后边的气氛不对劲。

说话声音压得低,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

陆归晚失恋了,以及,他的心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