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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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刚刚施岩说他醋劲大,现在轮到施岩自己了。

然而柳易尘显然忘记了他和施岩的区别。

施岩说他醋劲大,他只会若无其事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说施岩醋劲大,施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是我媳妇儿,我能不吃醋吗,我不吃醋你才应该生气。

理都在你那。柳易尘说不过施岩,放弃了挣扎。

袁佳瑶持续看热闹:那柳老师到底想岩岩吃醋还是不吃醋呢?

柳易尘张了张嘴,眼神复杂,他连自己的醋都能吃,我还能说什么。

一个连两年后的自己的醋都吃的人,吃个粉丝的醋,那根本就不算是个事。

柳易尘没正面回答袁佳瑶的提问,她也就继续宣布客人们的打分结果去了。

不回答就是想,对吧。施岩忍着笑,凑到了柳易尘身边。

他已经逐渐摸出柳易尘的情绪了,即使柳易尘不说,他也能懂。

施岩靠得很近,身上的温度和气味裹在柳易尘身边。

这三天都在岛上,没有香水可喷,但柳易尘能清楚闻到施岩身上被午后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气味。

他不由自主回忆起十二年前。

施岩问他要不要吃冰激凌,那天的施岩身上也有一样干净的味道。

那天,他也同样没有回答。

从一开始,柳易尘就不擅长回答想或者要。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要什么都会成为羞耻的,这是他从很久以前就学到的一件事。

所以,不回答就是说不出口的想、要。

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袁佳瑶正在宣布结果:根据客人们的打分,今晚得到豪华套房居住权的是施岩、柳易尘夫夫。

果然。大家一点都不意外,连惊讶都懒得惊讶。

狄飞光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大家如今真正关心的问题:可别再说了,我现在只想采访一下岩哥到底是怎么追到柳老师的,柳老师到底图你什么。

会做手工会做饭,脾气好演技好,长得还惊为天人还性格平易近人,又带着一点反差萌。

柳易尘这种宝藏,

施岩现在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特等奖中奖人的气质。

只要身后再来一块写着第XX期XX彩票一等奖X千万获得者,就齐活了。

施岩想,柳易尘还压根没看上自己什么呢,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正想胡乱吹嘘一波,柳易尘却幽幽开口了:图他是干净的。

这是一个切实的,具体的,有些和综艺节目格格不入的答案。

施岩立刻哈士奇一样眼睛一亮,嘴角翘了起来:你在我眼里才是最干净的。

秀,你们继续秀。袁佳瑶忍不住了,一想到今晚你俩还会和我住在一个营地,从早秀到晚,我这个心啊。

她说着回头朝导演问:导演,我能申请补助吗,单身狗补助!

大家笑过之后,各自准备过夜,柳易尘和施岩则前往了营地的员工宿舍。

小岛毕竟没有进行过商业开发,宿舍其实在平时并不算多好,只是最普通的装修,连灯都显得有些昏暗。

只有床具和沐浴用品是于润来换过的,被子柔软舒适,枕头带着令人放松的响起。

住了两晚帐篷以后,能在这样人类文明的建筑物下住一个晚上,简直不能更幸福了。

房间里没有安排相机,两人甚至还短暂地拥有了一会手机。

柳易尘和施岩不约而同在走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倒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等缓了半天,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人多得时候,没办法交流任何话题,两个人谁也察觉不到尴尬。

等现在又只剩他们两个了,等累得精疲力尽的神志飘回来以后,气氛又一次尴尬起来。

仅仅是过了一天,但他们之间似乎有了一些不得不面对的改变。

你白天说,没有告诉我你记得那件事,不是因为不想提,那是因为什么?

施岩沉默了一会,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他憋了一天的问题。

他其实不是很敢刨根问底,生怕柳易尘生气,可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施岩一边紧张,一边等着柳易尘给一个答案。

我柳易尘张了张嘴。

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坦率,但除开失去的两年记忆,他过去的二十七年从来没有坦率过。

即使知道坦露心迹并不会受到伤害,但总有些事会被卡在迈出第一步上。

没关系,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施岩没话找话,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奇

他说着话,朝床头柜侧了侧身,试图摸个手机玩一会,缓解一下空气里的尴尬。

施岩。背后,冷不丁传来柳易尘的声音。

施岩刚想转回去,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背:别动,听我说。

柳易尘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被羽绒被发出的窸窣声吞没。

施岩隐约觉得柳易尘想要说些什么。

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柳易尘说的话。

但柳易尘没再说半个字。

沉默的时间长到令人恍惚间怀疑柳易尘已经睡着了。

只有背后那只依然留在施岩肩头的手宣告柳易尘依然醒着。

施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振动了几次,但他不敢去拿,只是僵着背,等待柳易尘说点什么。

施岩,我柳易尘呼吸停顿了片刻,将头埋进枕头里,闷着声音道:如果我和你想象的我不一样呢,你确定你喜欢的是真正的我吗?

施岩这几天对他的态度,他一直都感受得到。

那是一个人能给予他人的,最大的,最真挚的爱意了。

被这样的人珍视,对他来说除了幸福,更多的是惶恐

他害怕施岩看见真实的自己,害怕如果得到就会失去,害怕施岩不再用那双充满热情的眼睛看自己。

在误会说开后,柳易尘就越发意识到,施岩从头到脚,整个心都清澈明亮。

于是,这种恐惧也开始愈演愈烈。

施岩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忍不住转过了身。

背后,柳易尘将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微微泛红的眼睛,额角的碎发盖着那只眼睛,令人看不清神色。

施岩有些不解:哪里不一样?十二年前我就见过你,你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整过,你要说什么你不是景城人、你家里有什么苦衷,这些我也早就猜到了,我不在乎。

我不是说这些。柳易尘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我很多疑,我们在片场见面的时候,发现你好像不认识我了,我就觉得你大概是个不负责任、信口承诺的人。

施岩发现自己不记得他了,想的是自己或许有苦衷不愿说。

可他发现施岩不记得自己了,却立刻在施岩身上找起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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