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孝严笑骂着踢了他两根骨头沾着一张皮的屁股一脚:就你抖机灵,如果直接泡坏了,还怎么画?快点去别磨蹭。
孝严用简单的笔墨勾勒事物特征一绝,无论是简单的地形,还是寥寥几句人像,全能画的惟妙惟肖,是在大理寺多年判案练就的雕虫小技,也好,做什么全方便。
岳九一边画一边嘻嘻笑:少爷,这个水猴子好像是个母猴子,你看,还有胸呢。
孝严刚才已经看到了,确实像野生动物哺育幼崽时的样子:就你不瞎,它刚才就是带着一个小点的水猴子一起要淹死我的,快点画,一会烂透了就完了。
看着水猴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个时辰好像正常尸体经历了十多天似的,孝严不敢怠慢,和岳九两个人又是画整体,又是画局部,直折腾了一个时辰,天都亮了终于画完了。
主要目的达到了,岳九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不敢耽误时间:少爷,把酒瓶子盖子打开,你看你看,水猴子肚子涨的都透明了,一会就得像个气球似的炸开,哎呦,这要是炸了仓库也不用要了。
孝严何尝不知道死尸原地爆炸的威力,崩的满地杂碎不算,估计味道能直接飘到他爹院子里去,惹了他爹休息,再恶心的她娘呕吐,还不直接扒他的皮?
孝严扶住透明的琉璃酒大罐子,将敞口倾向岳九方向,岳九用一张木板一托,将水猴子咚的一声,就丢进了酒里。
幸亏放进去的及时,这么一移动,加上水猴子也确实到火候了,刚进了酒里,就听到砰的一声,酒瓶子晃了晃,清澈的泰山原浆变成了一片浑浊。定睛在仔细看,原来是水猴子腐烂肚子里产生的气体太多,已经原地爆破了。
岳九一副幸免于难的嘴脸,拎着两只爪子咧长着嘴侥幸道:白瞎了一大瓶子好酒。
孝严眼疾手快,嗖的就把盖子扣上了,防止太难闻的气味飘得更快,之后定睛看酒瓶子:我的乖乖,小九你看,水猴子烂的跟被肢解了似的。
岳九也深觉不可思议:少爷,即便是一个蚊蝇,也不可能烂这么快啊?
孝严就直接蹲在了台子上,抱着肩膀开始想盯着水猴子思索:小九,我们过去一年来遇到的事情不少,朝菌不知晦朔,命短我们见了;传说中上古有大椿,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的我们没见,可是白凤山道士祸害百年,我们也见了;大千世界,神奇的东西太多了,不能用常规的思维来定性,水猴子烂这么快,肯定有原因的。
岳九也在仔细琢磨,他绕着已经浑浊了的大酒瓶子转了几圈:少爷,水猴子在民间传说中挺常见的,经常有差点溺死侥幸得脱的人称在水里是被像小孩似的东西拉下水的,可大家也全不太信,以为是溺水者吓破胆了,草木皆兵把溺水的原因归咎于鬼神造成的;再一个也是因为多年来,谁也没抓到过水猴子,或者看到过水猴子的尸体。
第49章云山雾罩
岳九也在仔细琢磨,他绕着已经浑浊了的大酒瓶子转了几圈:少爷,水猴子在民间传说中挺常见的,经常有差点溺死侥幸得脱的人称在水里是被像小孩似的东西拉下水的,可大家也全不太信,以为是溺水者吓破胆了,草木皆兵把溺水的原因归咎于鬼神造成的;再一个也是因为多年来,谁也没抓到过水猴子,或者看到过水猴子的尸体。
孝严贴近了透明的大酒瓶,和死去的水猴子隔着琉璃瓶子对眼。破猴子烂成了碎布,可周围还笼罩着阴气和怨气:烂的太快,估计上午抓到了,下午已经烂成骨架子了,保留不下来证据,怎么说全是口说无凭。小九,你说它烂这么快,算是超脱自然规律了。
他刚想转头,却突然一个激灵:小九,水猴子刚才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水猴子可能死的太不甘心,阴魂不散在尸体周围盘旋,孝严也知道新死的尸体事情最多,他也不想在这和水猴子大眼瞪小眼了,转身从台子上跳下来,并未受水猴子眼睛转了一下多大的影响:休息一会去,一会稍微晚一会回衙门去。
岳九也这么想的,伸展着胳膊摇摇脖子放松一下绷了一天的肌肉:是啊,御林军都来了,不想声张此事,案情也简单,就是倒霉的御林军在湖里训练潜水,结果被刁民当鱼给炸了,来了一个群灭。
孝严年纪轻轻的能当代理大理寺卿,而且当的连他爹也挑不出毛病,有他擅长思考的一面。他日常时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办案的时候心细如发,否则也没有外边的好名声。
此刻听岳九说完,他单手捏着下巴仔细思考:小九,我觉得一般事情全有规律,如果一件事情突然发生,还有可能是偶然,不过,几个偶然全凑在一起是极难的,你看昨天的案子,先是水军突然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训练潜水,此是第一重偶然;紧接着御林军干涉办案,此是第二重偶然;我还抓到了传说中的水猴子,此时第三重偶然;我觉得不太对劲,应该有什么内幕我们不知道的。
岳九眯着眼睛开始仔细思考:对啊,少爷,我们两个已经够淘气了,可也不敢轻易到野水里去游泳玩耍,因为对水底的暗流、沙坑全都不知道,和直接找死都差不多。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野外直接下水,军方平时作训安全是第一要务,为什么会在宴水湖直接下水呢?
孝严两眼望天,放松的抖着脚:没有证据,谁能知道,水猴子抓我,他们还想抓水猴子呢,我明天找个伤兵问问,看看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俩人晚上也基本没睡觉,也没干别的,就洗澡了,尸臭像是认识毛孔,张牙舞爪的全顺着毛孔钻进了皮肤里,孝严没被水猴子抓住了淹死,却差点被水猴子尸体臭死,身上的衣服可以不要,不过自己的一身皮还是得留着的,当即和岳九捂着鼻子,互相嫌弃的的进了浴室,进了水里就开始疯狂的用艾叶、紫苏和浴盐互相搓,洗到水都冰凉了觉得自己还是臭味熏天。
岳九大叫:猴崽子,再倒几桶热水进来。
猴崽子一进来,脸色也有些变绿,在水中两个老爷们上身上疑惑的逡巡了无数圈,最后实在忍不住问孝严:少爷,你和小九吃坏肚子了?
另外一个猴崽子在少爷面前不敢捂着鼻子,不过也屏住了呼吸,一双绿豆眼咕噜噜乱转,不一会自作聪明的露出恍然大悟状,说话还带着鼻音:小九,你吃啥了?如果你和少爷,想那个,事先是不是得注意点啊。
孝严差点气得倒仰在水里,手中一块皂角皂就飞了出去,敲在了绿豆眼的脑袋上:兔崽子,你想什么呢!少爷眼光就这么差吗?把角皂给我捡回来。
绿豆眼和猴崽子一溜烟跑了,脸色发绿,就算是下人也不能和岳九一样卖什么呀:少爷,皂角皂您让岳九给您捡吧。
岳九气蒙了,冲着他俩背影嚷嚷:小王八羔子,想什么呢?就算是掏十个农家肥大坑能弄出这么大味来?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
洗了数遭臭味熏天的鸳鸳浴,皮都搓掉了几层,天也快亮了。伤兵们可能事先统一了口径,现场问过的幸存者们众口一词去练习下潜去了。
次日到了衙门,正在看刁民口供,幸存者录的证词,虽然案情简单,不过死人不少,两个人正忙活着,岳九最是仁义,得了空放下纸笔,向孝严说道:少爷,我想去义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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