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和三个男人修罗场》TXT全集下载_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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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安的角度来看,自己是中间离开了七年的朋友,傅鸯则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弟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对他更重要。而上一次小安说两人只是高中同学,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离开了七年心有芥蒂?

褚修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的起点太低了,低到直接让小安忽视了他。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初中开始就对他存了这份心思吧。

可惜过去的时间不能再回来,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和傅鸯发生冲突,以免小安难做。

反正傅鸯是小安的弟弟,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他敢打赌,小安绝对不知道傅鸯对他抱有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褚修远忽然觉得心境开阔了不少。

褚修远还记得傅承安住哪一栋楼,他直接把车开到楼下停了下来。

进入小区之后,傅鸯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

淦,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哥哥好像没跟他说住哪栋楼吧,为什么这个狗崽子可以准确无误地把车开到楼下?

难道这家伙之前来过这里?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哥哥带他来的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瞬间无数的问题涌进傅鸯的脑海里,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他对“褚修远”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虽然哥哥说他们小时候住同一个小区,但他哪儿还记得有这号人物。他的童年记忆里全是哥哥,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等一下,不对,他听过这个名字。傅鸯的眉头一皱,他听哥哥说过这个名字。哥哥上高中时住校,一周才回来一次。父母问起他在学校的情况时哥哥有时会提到一个同班同学,一个叫“楚修远”的人。不过那会儿他正处于叛逆期,没有参与到他们的闲聊中。

这狗逼这么早就在哥哥身边了吗?傅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怪不得敢这么放肆地挑衅自己,原来是仗着自己从小就认识哥哥。

跟在哥哥后面下车之后,他又想: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又怎样?今晚能和哥哥住在一起的人是他。

傅鸯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车里的褚修远,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洗澡的时候傅鸯顺便复盘了一下今天的战况。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洗刷着他的身体,给他高温的大脑降温。

他回忆了一遍在商场遇到哥哥后发生的事情。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褚修远为什么会针对自己?如果他要追求哥哥,他不应该讨好自己吗?

这种情况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褚修远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

傅鸯睁开眼睛,眼神不复之前那般毛躁,反而变得犀利。水滴在眼睫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居然这么快暴露,失策了。

如果褚修远不知情,自己还可以借着这一点打探敌情,并在哥哥注意到他之前把人踢出局。现在两个人的情况相似,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这样一来,他不得不重新制定战略,把褚修远踩在脚下。

傅鸯心里想着事,推开/房门猛地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

傅承安已经洗了澡换上睡衣,正盘腿坐在床上等他。

傅承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聊聊?”

“嗷——”傅鸯一个闪现,扑到哥哥身边,仰起脸咧着嘴对哥哥笑。

傅承安毫不客气地用食指去戳他的脑门,“你跟那个女生怎么回事?你和她有仇吗?”

傅鸯吃痛,五官都拧巴在一起。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为自己辩解,“我跟他们说过了,让他们不要做帮人介绍这些事,我不喜欢。”

傅承安又戳了他一下,“你没有嘴吗?不会好好说话吗?人家喜欢你,你还这样对她,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傅鸯摸着脑袋拉开了和哥哥的距离,扁着嘴不敢说话。

傅承安伸手准备摸他的头发,见到傅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继续未完成的动作,“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生的关系怎么样,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对待那些喜欢你的人时可以温柔一点。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喜欢你而已。”

傅鸯撇撇嘴,还想给自己解释,“我说过,我不喜欢她们找我的朋友或者同学搭关系,我也和我的朋友说过不要做这种事情,但是他们都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傅承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我不是要你违背自己的原则,只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时你可以将心比心,想想如果你喜欢的人这样对你,你会是什么感受。”

这句话的确戳到傅鸯的心坎里了。他无法想象当哥哥知道自己喜欢他时的表情。哥哥会不会害怕到后退几步,勉强微笑着说他们只是兄弟,接着就是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错,给弟弟提供了错误的暗示。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傅鸯最害怕的,是哥哥脸上流露出厌恶,甩开他的手,然后离开他。

光是想象,傅鸯都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嘴皮子哆嗦了几下,抬眼看向哥哥,眼里都是委屈。

看到弟弟眼红了一圈,傅承安都愣住了,“诶,怎么……”

傅鸯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把傅承安楼在怀里。环抱着哥哥纤细的腰肢,他才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抱了一会儿,傅鸯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他感觉到哥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询问:“好点了吗?”

“嗯。”傅鸯把头埋在哥哥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你的亲身经历吗?”

第14章

傅鸯感觉到怀里的躯体明显僵硬了,背部绷紧,耳畔的呼吸声也停了下来,像抱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与之相反的是傅承安表现出来的态度。他避重就轻地说:“你想太多了。”

环抱着腰肢的手臂收紧,傅鸯没有理会哥哥的回答,“是之前惹哥哥哭的那个吗?”

怀里的人霎时间绷紧全身的肌肉,傅鸯觉得自己正抱着一块铁板。

耳边的声音依旧温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傅鸯意识到哥哥在逃避他的问题,说明自己已经窥见了一部分真相。

“那个人是今天的这个吗?”傅鸯的语气有些急。如果真是褚修远,下次见面他得跟人家“好好聊聊”。

被抱着的人稍微挣脱几下,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就松开了。傅承安拉开自己和弟弟之间的距离,表情平静地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一阵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直接冲向坐在床边的两人。傅鸯的后背忽然发凉,他这才发现,因为紧张后背出了不少的汗,睡衣还被打湿了一片。

傅承安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犹豫几秒之后他转身对傅鸯说:“褚修远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国了,读完大学才回来的。傅鸯,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说罢,他关上了傅鸯的房门。

这也不怪傅鸯问这个问题,因为他见过哥哥最脆弱的时候。那一年,他刚满十八岁。

那会儿他刚高考结束填完志愿,趁着大学还没放假便一个人去找哥哥玩。为了不打扰他备战高考,哥哥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一个学期只回了两三次。春节的时候待在家里的时间比较长,但初八就回学校了。一年下来,傅鸯没见过哥哥几面。

他从抽屉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证,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兴冲冲地坐车去A市找哥哥。

比起高考完后满心欢喜朝气蓬勃的傅鸯,来车站接他的傅承安的状态明显很差。尽管他极力遮掩,但明眼人都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

看到这样的哥哥,傅鸯的第一反应是:嚯,大学期末考这么惨?

刚来的几天,哥哥要准备期末考,傅鸯便自己一个人在A市逛,晚上再去学校找哥哥吃饭。

走去食堂的路上,傅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耳边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人声。可是当他转头想找出视线和声音的方向时,周围的人都神色自若,正低着头赶路。晚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一时间,傅鸯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太阳还挂在天上,但是温度已经开始下降。白天还冒着热气的柏青路现在已经开始变冷,就算是赤足走在上面也不用担心烫到脚心。路两旁的榕树枝荣叶大,落下的影子照在两人身上,竟显得几分清冷。

傅鸯倒吸一口气,摩挲着露出来的双臂,一股凉气从后脊骨直冲脑门。

填报志愿的时候,傅鸯顺手搜了感兴趣的学校的资料。大部分都是在校生对学校的评价,其中参杂了一些校园怪谈。

传说每一件学校都有这么一条路,上面发生了可能发生在学校里的所有怪事。傅鸯把那些或真或假的鬼故事看完,连续几天晚上都做梦梦到自己在那条路上狂奔,躲避着后面追赶的冤魂。

傅鸯不着痕迹地往哥哥的方向靠过去,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并低声问:“哥,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他听见哥哥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回答:“应该是在看我。”

还没等傅鸯问出为什么,傅承安就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上去了。

考完最后一门课,傅承安说要带弟弟去一个地方散心。傅鸯早看出来哥哥心里有事,也就跟了去。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哥哥说散心的地方居然是一家酒吧。

身材高大的傅鸯挤在一个逼仄的包厢里,呆滞地看着一杯一杯喝酒的哥哥。

刚坐下,哥哥只说了一句“我分手了”,然后就开始给自己灌酒。傅鸯听到这四个字,脑子里“嗡”的一响,酒吧里嘈杂的声音都被静音了。

分手?和谁分手?是谁提的分手?一连串的问题涌进傅鸯的脑海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桌面上多了几个空杯子。

愤怒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膨胀,几乎将他的心脏挤爆。看着疲惫到不行又强撑着精神喝酒的傅承安,傅鸯很想揪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那个人是谁。

他无法忍受哥哥为了另一个人萎靡不振,只得饮酒消愁;他无法忍受哥哥被另一个人伤透心,一蹶不振地瘫坐在酒吧包厢里;他更加无法忍受哥哥曾经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另一个人,并且与其相拥接吻。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只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生下了两个孩子之后就当作是完成了任务,两个人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当中。

从小到大,只有哥哥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告诉他不用害怕,自己会一直陪着他。小小的傅鸯抬起头,只能看见哥哥温柔的笑容。

所以当他某天晚上梦到哥哥时,醒来之后是如此的惊慌失措。好一段时间里,他不敢和哥哥对视,就连哥哥普通的关心,他都避之不及。

他上网查过,这个年龄段的爱慕大都来自于依赖,不一定是真心喜欢。为此,他躲避了哥哥很长一段时间。

每当他看到哥哥因为他的拒绝而强颜欢笑时,他的心何尝不痛,剜心剔骨也不过如此。

傅承安,傅鸯,这两个拥有相同姓氏的名字足以让这个秘密烂在他的肚子里。

如果不是找到了那样东西,傅鸯可能下半辈子都会远离傅承安。

空杯子只增不减,傅承安的头一点一点的,最后支撑不住倒在桌上。旁边的玻璃杯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傅鸯尝试喊了几声,确定哥哥睡着了之后,撑起他的胳膊,搂着他的腰离开酒吧。

他不知道傅承安的宿舍在哪里,只能先把人带回自己住的酒店。好在酒店提供的双人床,不然今晚他们得有一个人打地铺。

傅鸯轻手轻脚地把哥哥放在床上,然后给他脱鞋脱袜子。本来他还想把哥哥叫起来去洗澡的,但是见他睡得这么香,傅鸯就没忍心这么做。

他找了条毛巾,用温水帮哥哥擦了脸和手脚。至于其他地方,傅鸯暂时没有这个胆子。

做完这一切后,傅鸯坐在床边,看着陷入熟睡的傅承安。

哥哥向来温柔,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如果自己做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哥哥也只会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用懒音叫他的名字。

想到这里,傅鸯的眸色变深,眼睛盯着曾吐出他名字的唇瓣,拇指不自觉地抚上去。唇瓣软软糯糯,上面还带着啤酒花若有若无的苦涩。

越是抚摸,他的心就越不平静,好像有一只野兽在他的身体里叫嚣,要他占有眼前的这个人。

傅鸯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还是听从自己的内心,附身亲了上去。

这次来A市,除了来找哥哥,傅鸯心里还有一件事。

订车票的时候他为了找自己身份证翻遍了整个抽屉,除了身份证,还让他找到了一个红色的本子,封面上写着《收养登记证》。

这五个字一下子扰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内心。耳朵像进了水一样被堵住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的起伏更加明显。

这个本子是谁的?父母就两个孩子,不是哥哥就是自己。

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傅鸯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红色本子,只见第二页上写着:

“收养人将被收养人的姓名改为:傅承安”。

第15章

周一上午的例会结束之后,老张想安静地把傅承安叫去楼梯间,但是他的动静不小,其他同事的目光同时集中他们身上。

利群十分做作地擦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地说:“老张终于对水灵灵的小安安下手了。我气到浑身发抖,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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