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琉星立马学起啄木鸟,不停地点小脑袋。
众人面色古怪地看着眼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莫名其妙红了脸。
我们原谅他可不管用,鹤丸吞口口水,满脸心有余悸,烛台切快急疯了,我从来没看过他那么着急他能不能原谅你才是重点!
这可比鹤丸过去讲得鬼故事有用,吓得琉星六神无主。
当然会原谅他。烛台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琉星小身子僵住,慌乱地朝烛台切看去。
意外的是,烛台切似乎没有生气。
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和举止,上次生气时明明满脸严肃,可现在找不到一点踪迹。只是难得烛台切没有仪表堂堂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仿佛经历过长途跋涉,身上的军服些微凌乱,手套和领带被取下,长袖捋至手肘,额头的汗渍将发丝凝成一缕缕的
可即便这般狼狈,烛台切的表情也仍然保持着带着些许疏离,却十分礼貌温和的微笑。
琉星有些慌张起来。
烛台切是在生气吗?还是还是没有生气?为什么不生气?
琉星很明白,生气是关心的一种体现。
就像鹤丸之前骗他,他非常生气但那是因为他很担心鹤丸会受伤。
那烛台切呢?
不生气是不是,就代表烛台切已经不担心他了?
琉星笨手笨脚地爬下椅子,跑到烛台切跟前,想要烛台切抱抱他,却连开口都不敢。像只小陀螺似地,在烛台却面前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
烛台切到底没有抱他。
众人察觉到气氛不对,互相对视一眼,推搡着出门去了,只留烛台切和琉星两个人在房间里。
毕竟在教育琉星这件事情上,现阶段的本丸里,没有比烛台切更合适的人选了。
人都走光,琉星稍稍松了口气,小声问烛台切:你你能不能抱抱我呀?
烛台切说:不能。
琉星忍着恐慌,那那你牵我的手好不好呀?
烛台切便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回椅子上坐着。
我们来聊聊吧。烛台切轻声说,聊聊今天的事。
琉星的小心脏咯噔一下,急切地喘了几口气:对不起!我道歉我我今天,不乖了!
我很早就和您说过,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能擅自行动,是不是?
是是的琉星紧张地低下头,抠着手指。
我也说过,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一个人出门,是不是?
是的烛台切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听得琉星更加惶恐,伸手想要抱抱烛台切,我我错了,我说对不起你你抱抱我好不好呀?
您刚才问过这个问题,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烛台切笑了笑,我现在不想拥抱您。
琉星忍着哭泣的冲动,慢吞吞地收回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以往在烛台切身边,他总是会感觉暖如朝阳。
但此刻,却仿佛失足掉进了冰窟窿。
他冷得发抖,向站在岸边的烛台切求救,可烛台切却如此刻一般温柔地望着他,始终不曾伸手。
琉星以为自己会非常害怕,但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别的念头了。
你你不要我了吗?琉星的声音虚弱,仿佛幼猫的哀鸣,你不要琉星了吗?
您大概不太明白您做的事情有多么过分。烛台切轻叹着,双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远远看去像是将琉星圈在怀里,却始终没给孩子一个拥抱。
如果换做我们呢?烛台切低声在琉星耳边轻语,语气依旧温柔:如果您一觉醒来来发现本丸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您一个呢?
琉星身体一僵。
您找遍了所有地方,却还是没找到除您以外的人,烛台切仿佛没有发现琉星的异常,继续道:您呼喊我们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您想知道我们的去向,但您找不到线索;因为我们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于是您只好抱着可能会永远孤身一人的恐惧,还有承载了您所有期待,却无法触碰的回忆静静等待。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呢?也许明天,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您再也见不到我们。烛台切轻声问。
您害怕吗?
琉星愣愣地听着。
第一次,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忘记了伸手去揉。
啪嗒啪嗒。
泪水像小珠子似地从琉星眼眸里滚出来,落在琉星的膝盖上,摔成两瓣儿。
琉星其实不想哭的。
喜欢哭泣的孩子,是不乖的,是会被扔掉的。
他不可以哭。
不能哭。
琉星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抬起手背揉眼睛。
只要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擦掉就好了。
只要没有掉眼泪,就不算哭。
但是但是。
怎么办。
眼泪停不下来。
好奇怪。琉星想。明明只要用力揉眼睛,就不会掉眼泪。
但是这次却停不下来了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揉得不够用力吗?
是因为我的眼泪太多?
还是因为太疼了?
嗯一定是这样。我一定是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所以胸口才会那么痛。
痛的无法停止哭泣。
琉星揪着自己胸口湿透的衣襟,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烛台切一反往常,没有安慰琉星,反而是冷静地看着,再一次将方才的那句话问出口:您害怕吗?
琉星背脊一僵,眼泪掉的更多。
但他始终没有哭出声音。
像是连哭泣的方法都不晓得,发出声音都不会似的,只是拼命地揉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否认自己哭泣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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