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枝和他对视了一眼,我和奉哥不一样,他说自己查的是一号,说一号是狼,但实际上是我昨晚查了六号,很巧,六号是女巫,六号你前面发言没有跳身份其实不明智,这个时候谁是好人谁是狼应该很清楚了。
施易奉皱了皱眉,他不明白,纪宁枝一个狼,怎么那么肯定六号是女巫。
难道他前面遗漏了什么信息吗?
几轮下来都很低调,突然被纪宁枝点到名的六号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下来纪宁枝的发言,他听得很认真。
纪宁枝继续道,不管我是被票出去还是晚上被他们狼刀掉,麻烦女巫毒一下九号,我没有验到他,但我听他发言不像好身份,奉哥标狼应该是想要保他,以上是我的想法。
纪宁枝说完,坦然地摊了摊手,归票吧。
第四轮投票,归票在纪宁枝身上,纪宁枝出局,留遗言,他摊了摊手,六号女巫你的毒就不要捏着过年了,毒走九号就好了,其他没有什么要说的。
当晚,施易奉被狼刀走。
法官说,天亮了,昨天晚上死的是七号和九号。
但是游戏继续。
纪宁枝猜得很准,六号是女巫,只不过他不怎么会玩狼人杀,只有一点新手入门的水平,玩的小心翼翼,一直不敢爆身份,纪宁枝点明他的身份之后他听纪宁枝的话,乖乖用毒药毒掉了九号。
第五轮投票,被票走的是一号,当晚,仅剩下来的一匹狼杀掉了女巫,所有神职死亡,游戏结束,狼人获胜。
最后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复盘,童笺第一件事就是问纪宁枝,你是狼吗?
纪宁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是狼。
童笺叹了一口气,蒋孟临则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好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宁枝,你是狼?
施易奉看蒋孟临的反应,转过看向另外一个留下的人,你是狼?
高以盎微微颔首。
施易奉了然地笑了一下,你们一唱一和的,演得不错。
面对施易奉的肯定,高以盎没有什么反应,这是他们第二个晚上就商量好的,纪宁枝悍跳预言家,九号刘羽当狼靶,而他混在好人里添柴加火浑水摸鱼。
第四轮发言,高以盎假惺惺地站在好人立场要预言家和狼双双死,打的就是又要打掉预言家,又要坐实纪宁枝预言家身份的主意。
施易奉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纪宁枝是怎么知道六号是女巫的。就因为纪宁枝一口点明了女巫的身份,才让女巫对他预言家的身份深信不疑。
纪宁枝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出来的答案让人出乎意料,其实是我猜的。
六号一脸震惊,你咋猜出来的,我聊爆了吗?
没有没有,纪宁枝摇了摇头,他想了一下,蹙着眉道,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第六感吧,感觉你是女巫。
施易奉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很厉害。
刘羽感慨了一句,纪宁枝演的好好啊,我们原本商量的时候是决定让莫秦跳预言家的,但是纪宁枝主动担下这个责任,你骗你哥哥们的时候会不会心虚。
纪宁枝本来想说还好,但是在几个人的死亡凝视下,他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昧着良心郑重道,我太心虚了,骗人的时候我的良心好痛。
他弱弱道,奉哥,你别看着我,我害怕。
今晚好好休息,作为队长,施易奉温柔地叮嘱着。
跟他关系很好的另一个固定MC哈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你队长晚上去暗鲨你。
纪宁枝瑟瑟发抖。
一局狼人杀结束,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今日的录制结束,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其他人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纪宁枝本来也是要回房间睡觉的,蒋孟临突然凑过来,偷偷跟他说中转站还有电脑房。
蒋孟临压低声音,笑着道,要不要一起去打游戏?
纪宁枝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上网了,顿时觉得心痒痒的,和蒋孟临约好时间之后回房间洗了个澡就戴着口罩鬼鬼祟祟地潜了出来。
他探头探脑地往电脑房里看了一眼,毕竟这里不是网吧,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只有几台电脑还开着,幽幽发着光。
他大摇大摆走进去,站在电脑房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前,准备买瓶可乐再去开两台电脑。
手机被收走了,幸好他身上还有硬币,投入硬币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没什么人的电脑房里额外的明显。
听装的可乐刚滚落下来,旁边就横插一只手,拿走了他的饮料,没收了。
纪宁枝动作一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身就要跑,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直接摁在了贩卖机旁边的墙上。
童笺挑了一下眉,往哪跑?晚上不是骗人骗的挺开心的?
纪宁枝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哈哈哈好巧啊,童哥,你也来玩电脑啊。
童笺气定神闲道,不巧,我是来抓你的,在这都等你半天了。
纪宁枝,哦豁完蛋。
童笺有点无奈地看着他,就知道你不会安安分分地回房间睡觉,怎么?几天不上网就这么馋?
纪宁枝心想他是真的馋,不能冲浪实在是太难受了,而童笺则是打定了主意要帮他戒网瘾。
我靠!有个二十几岁眼睛上挂着黑眼圈的男孩子刚打玩游戏,从电脑房里出来,被躲在角落里的他们两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扫来扫去,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靠的这么近,而且他们两个这个天还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作为一个老二次元,他很清楚现在这两个人的姿势叫做壁咚,只是角色换成了两个男人,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尤其是一米九的童笺,他有点畏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兄弟,你们俩搁这干啥呢?
童笺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体,挡住了他打量纪宁枝的视线,眼角勾一道锋利的弧线,目露威胁,语气也冷冷的,有事?
那个男的噎了噎,没事。
说完,他又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自言自语地走开了,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觉得诡异的地方在哪,恍然大悟。
他大呼了一声,喊得整条走廊都能听见他震惊的声音,卧槽,两个基佬。
纪宁枝,
童笺面露古怪,他咳了一下,看着纪宁枝躲闪的视线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很多,别玩了,明天要起早赶路,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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