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段时间要先把新专辑的概念封面和概念照拍完?
宋明朗点了点头,新专辑可以年后再安排,年前这段时间行程不是很紧,可以先做一部分,免得年后行程撞车。
施易奉了然颔首,他一边沉思一边道,我手上这部戏刚巧年后杀青。
既然来到了WAS,他就已经打算把工作重心往团资上转移了,再加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好的剧本,宋明朗也不愿意让他自降身价去接那些粗制滥造的剧本。
宋明朗手上的酒杯顿了顿,他放下杯子,问道,需要给你再安排一个助理吗?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最近忙昏了头,一直没来得及提。这时候问起来,宋明朗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在意纪宁枝的事情,有点忽略到他们了。
施易奉想起来之前自己一个人打滴滴回小蓝房的事情,他笑了一下,让人有点看不懂他的心思,不用了,人多了反而麻烦。
见他拒绝,宋明朗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百无聊赖地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童笺本来吃着菜,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蒋孟临一脸头疼地在跟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纪宁枝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蒋孟临一跟他说话,他就一言不发地乖巧微笑,一幅要装聋充哑到底的模样。
怎么了?童笺坐下之后上下扫了纪宁枝一眼,见他只是脸颊有点微红,其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蒋孟临无奈地抬了抬下巴,指向纪宁枝面前空荡荡的杯子,我这一没注意他就给自己添了一杯,好像喝多了?
蒋孟临也不太确定,虽然纪宁枝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说了自己不太能喝酒,但是他也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只喝了两小杯红酒就能醉。
蒋孟临托着下巴,耐着性子看着纪宁枝问道,纪宁枝,你喝醉了吗?
童笺无语了几秒,心想一个喝多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喝多了。
没想到纪宁枝看了一会天花板,他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我喝多了。
童笺,
蒋孟临被他逗乐了,他没想到纪宁枝喝多了之后是这样的,忍不住地想逗他玩,哦?真的喝多啦,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纪宁枝一脸严肃地盯了他几秒,又点了点头,记得,你是WAS的第一舞担。
WAS的第一舞担还坐在他们旁边呢,蒋孟临忍俊不禁,心想他果然喝多了,正要笑出声,纪宁枝就无语地看着他,蒋孟临,你笑什么笑,你以为我在夸你啊?
蒋孟临被他怼得猝不及防,
好家伙,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小孩儿根本就没醉,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骂他而已。
而童笺则是无奈地扶额。看来这是真的喝多了,要是清醒着肯定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蒋孟临很不服气,他指着童笺,我是第一舞担,那么他是谁?
嗯?纪宁枝就像中了病毒的电脑,反应异常的迟钝,他顺着蒋孟临指着的方向慢吞吞地转过头,和童笺对视了几秒。
童笺也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他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套出纪宁枝真心话的好机会。
纪宁枝努力瞪着自己笼着迷雾的眼睛,过了一会,他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地喊了一声,爸爸。
童笺,?
蒋孟临笑的差点从自己的座位上滚到桌子底下。
童笺一头黑线,他扶着纪宁枝的肩膀,今天势必要让他看清楚他到底是谁,纪宁枝,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队友。
纪宁枝就像听不见他的话一般,他还以为自家纪老头不肯认他了,直接委屈成球,纪老头,我三十岁就回家考驾照,继承你的皇位继承你的校车,真的!
童笺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试图跟醉鬼盘逻辑,转头对宋明朗说,他喝多了,我先带他去睡觉?
宋明朗考虑到他们来不及赶回去,就在本家酒店给他们订了休息的房间。
纪宁枝抓住他的衣角,他稀里糊涂的脑袋想到头痛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家纪老头声音突然这么年轻,纪老头,你为什么不理我呀,就因为我偷走了你珍藏的象棋里的帅吗?
平时看不出来,你还挺皮啊,得到宋明朗的许可,童笺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听他这么说,挑了挑眉。
纪宁枝仰着头,有点呆地看着他,爸,你怎么长到这么高了?
房卡都在张芸手上,她带着他们坐电梯去酒店最高层的房间,不忍直视地看着童笺直接把人扛了起来,跟扛个麻袋似的,童哥你这样枝枝会不舒服吧?
童笺沉默了几秒,妥协地问道,那怎么弄?
要不张芸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童哥你横抱着枝枝吧?
童笺,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gay。
他看纪宁枝的脸色,确实被颠得有点难受,就把人放了下来,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
虽然纪宁枝喝醉了之后不太认人,但是他不吵也不闹,很是乖巧地缩在童笺的怀里,爸,咱什么时候到家啊,你的车今天怎么有点晃。
马上就到了,回去乖乖睡觉,知道了吗?童笺垂眼敛眸,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又无奈地把人晃醒,我没让你现在睡。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了房间里,纪宁枝一沾上床,就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童笺生怕他把自己憋死,老父亲似的操心地把人刨了出来。
刚把没有反应的人翻了过来,童笺就一愣。
纪宁枝微微蹙着眉,那双流目盼兮的眼睛此时闭着,卷翘的睫毛垂了下来,没有卸干净的唇很红润,瓷白的肌肤上染着红晕。
因为靠的太近,童笺甚至可以嗅到他唇齿之间的红酒香。
童笺晚上也喝了两杯,只不过他酒量比较好,两杯红酒对他来说就跟两杯白开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刻却只是闻到了纪宁枝身上的红酒味,他就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微醺了。
恰巧这时候纪宁枝睁开眼睛,童笺和他对上视线,心脏顿时漏了一拍。纪宁枝褐色的眼睛笼着一层水雾,像是下着小雨雾蒙蒙的天。
纪宁枝伸出双臂,勾住了童笺的脖子。
童笺,
他双手撑在纪宁枝耳边两侧的被子上,面瘫地看着他的动作。
纪宁枝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他到底是谁,于是拉住了童笺的领带,把人往下拉了一点,两人的脸又靠近了一分,他迟疑问道,你是童哥嘛?
嗯,童笺语气淡淡的,但是声音有点哑。
怎么不喊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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