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这一天,正值初秋,位于北地的边城却已然接收到自遥远北方传过来的寒意。
秋风飒飒寒意翻涌,预示着一年中最冷的季节离边城已经不远了。
清晨时分,一匹快马突然从官道上飞奔而来,直挺挺地朝着萧家军大营直冲而去。
门口守门的军士见状一下抖擞了精神,朝着那自暮光中来的一人一骑大声问道。
“何人擅长营地?”
随着这掷地有声的话语,那马背上的人终于用力地拉紧了缰绳,只听骏马一阵嘶鸣终于堪堪在营地门前停了下来。
从那马背上翻身跳下来了一名中年男子,举起自己手中代表身份的令牌对那守门的军士道。
“我是京城萧家人,专程替夫人前来送信。将军与少将军可在营中?”
守门的军士接过那令牌仔细观察,确定这令牌确实是真的之后,便回头朝着后面的同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挪开挡路的木桩让人进去。
一面将那令牌还给中年人,那军士一面道。
“将军正在营中,但少将军昨日带了人去附近山中剿匪,怕是要等中午才能回来了。”
听了他这话,那替萧夫人前来送信之人不由面露焦灼。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收了令牌便牵着马匹往营中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了。
随着天光渐渐亮起,天上的太阳亦慢慢升起。那守门的小将预料的不错,等他们的少将军萧寒带着自己那一队人马归来的时候,正值午时用膳的时候。
昨日剿匪大获全胜,但那伙匪徒也是狡猾,攻下他们可花费了萧寒等人不小的力气。是以这午时回营的一队人马虽然看起来神采奕奕,但那身上也是狼狈得很。
回到营中的萧寒还未来得及将自己这一声完全收拾好,便有负责的庶务的士兵来找萧寒传话,说将军马上就要见他。
如此着急,一看便有些不同寻常。
萧寒不敢耽搁,只用沾湿了水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便转身出了营帐往萧将军的大帐走去了。
来到萧将军的营帐之中,此时的萧将军正独自一人坐在帐子里用午膳,瞥见萧寒过来,他朝着他点了点头道。
“听他们说你才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吧,那就随为父一起吧!”
虽然萧将军与萧寒是父子,但平日里萧将军很忙碌萧寒亦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一般他们父子俩也是各吃各的。
今日父亲如此着急地见自己喊来,难道只是单纯地要他与他一块用午膳吗?
萧寒不知道萧将军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直觉却告诉他,在他离开营地的这一天一夜之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萧寒依言来到萧将军跟前,缓缓地在萧将军的对面坐下。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为他准备好的碗筷,他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父亲,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您唤孩儿过来,应当是找孩儿有事吧!”
萧将军本想着等吃完午饭再同他说这件事,但既然他自己心急要问,他便也只能提前说出来了。
只见萧将军放下饭碗,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摸了摸摸出来一封已经被拆开看过的信,放在萧寒的面前。
“看看吧,这是京中你母亲派人送过来的急信。等看完了,你就知道我为何找你了。”
如此,萧寒连忙拿起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他三两下便将那信尽数看完,等他再次抬头,神色间已然带上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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