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当时正在另一边和黄副导说话,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双方人员眼看快
要打起来。对面几个青年凶神恶煞地举着镰刀叫嚣,根本不像普通的农村汉子。
看到温柏过来,工作人员连忙喊:“温导你快让开,小心伤到你”
温柏没理,正要走过去问怎么回事,突然眼前黑影闪过,有个东西向他飞过来
“温导,
“温导快让开”
惊惧的叫声此起彼伏。
温柏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一下,并用手挡住头部,突然肩膀和手臂同时传来剧痛
,整个人被重物击中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他一手撑地,一手捂着另一侧肩膀,鲜血大股大股地从指
缝中涌出来。
“温导”众人立刻把温柏围起来,大声叫着,“快叫救护车急救箱呢,拿
急救箱过来”
温柏被剧痛震得有些头晕,差点没跪住栽倒在地上,“报警快报警”温柏
说。
温柏可以肯定,这帮人绝不是附近的普通村民,普通村民最多要钱,不会要命
急救箱拿来了,几个有经验的工作人员把他衣服剪开,正准备帮他上药,一看
伤口,傻眼了,条长长的刀伤长达二十公分,从肩头一直到上臂肌肉处,红肉外
翻,深可见骨,血像不要钱似的一直流,很快就染红了整条手臂,沿着手肘滴滴答
答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先止血吧,”温柏提醒他们,“有止血剂吗”
“有,有,”工作人员回神,颤着手翻出止血剂拧开瓶子就要往伤口上喷,“
您忍着点。”
“嗯,”温柏晈了晈牙,都疼成这样了还能疼到哪里去,“你弄你的。”
很多人都不敢看,尤其一些小姑娘,吓得捂起了脸。止血剂喷上后,血流速度
慢下来了,工作人员找出绷带帮他绑上。
“咱们没有专业人员,只能先这么处理,等救护车来了就好了。”工作人员说
“就这样吧,”温柏尝试抬了抬胳膊,确定没伤到骨头才放心了,他问其他人
,“还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都没伤着,”工作人员说,“温导,他们怎么办”
他问的是那几个伤人的。温柏看了看对面,那几个青年还站在原地,脸上没有
任何害怕或担心的表情,一看就是老手,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混混。
“别管他们,等警察来了再说。”温柏说。
救护车是十分钟以后到的,同时过来的还有警车,以及数辆不知从哪里得来消
息的媒体采访车。温柏吩咐工作人员将记者拦在外围,放警车和救护车进来。
温柏一看从警车上下来的人,居然还是个老熟人市刑警队队长邵劲。邵劲
看到温柏问了一句:“秦贺呢”
温柏笑了笑,说:“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邵队长惦记我家秦先生呢。”
邵劲被他说得老脸一红,瞪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邵队生什么气呀”温柏说,“玩笑都不能开了莫非邵队心里真有鬼”
“说正事”邵劲笔直笔直的,比钢管还直的汉子,硬是被温柏给说怒了,“
不说我收队了。”
温柏指指不远处,又指指自己的手臂,“他们用镰刀袭击我,这是伤口。”
“镰刀”邵劲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臂的伤,“凶器呢”
“在那,”温柏朝工作人员招手,“收着呢。”
工作人员把装镰刀的袋子递给邵劲,邵劲打开看了一下,上面果然沾了不少血
迹。
“你”
“我现在要去医院,”温柏打断他,“镰刀不干净,我要去打破伤风针,伤口
还要缝合,所以你看我是等处理好了再去录口供还是”
“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处理好了我再找你。”邵劲说。
“那这些人”
“这些人我带回去,你放心。”邵劲说完就往那边走去。
温柏勾唇摇了摇头,抬脚上了救护车。
要说秦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前段时间听了温柏的话,把老六一
群人给撤了。
从电影开始拍摄起,温柏便要求他把人给撤了,秦贺拗不过他,又看剧组每天
那么多人应该发生不了什么危险,便将人撤了回来,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出事了。
秦贺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柏正在处理伤口,等在外面的工作人员见秦贺来了连忙
站起来,秦贺看都没看他,直接推门而入。
里面正在做缝合,秦贺突然闯进来把缝合的和被缝合的都吓了一跳,医生手一
抖,正要发火,一看来人,火气瞬间就灭了。
温柏冲他抬了抬下巴,说:“继续。”
医生低头继续手术,秦贺走进来,看着温柏的伤口,眼睛里快蹦出火来,“他
伤得怎么样”秦贺冷声问。
“伤得很深,不过没有伤到骨头,处理后修养段时间就好了。”医生说。
“会留疤吗”秦贺又问。
“留疤是肯定的,”医生说,“等伤痊愈以后可以去美容科调理一下,会淡很
多。”
秦贺没再说话,也没看温柏,而是直直地瞪着他的伤口和医生缝针的手,瞪得
温柏心里都开始发慌,原本不怎么疼的伤处现在又开始疼起来。
“你要不要出去坐一会儿”温柏开口,他实在不愿意让秦贺这么盯着看
,他怕他下一秒就会爆发。
秦贺终于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最后转
身出门了。
“到底怎么回事”门外,秦贺问工作人员。
“我们跟村名发生争执,一个村民用镰刀袭击温导。”工作人员觉得自己说话
的声音都在颤抖。
“报警了吗”秦贺又问。
“报警了,温导当时就让我们报警了。我们来医院之前警察已经到了。”
秦贺掏出手机往走廊尽头走去,他拨了个号码出去,“喂,赵叔。”
赵正凛副局长正在市局开刑侦会议,接到电话连忙走出会议室,“你小子怎么
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赵叔,华家那边”
“咳侄子啊”赵正凛咳嗽了一声,道,“晚上七点半,金陵大酒店1884
房间。”
赵正凛很谨慎,秦贺毕竟不是一般人,虽然没犯过什么事,但关系到他自己的
前途,还是小心为好。
挂了电话,秦贺站在窗口抽烟,温柏在受伤的第一时间让人报警,说明他看出
来不对劲了。
华家终于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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