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人的手段多用于经商,但牧修远见识过,所以才觉得厉害。
那边丁氏扯着女儿才走几步,门外一个孩子大声叫道:
“你拉我娘做什么?”
丁氏看她看自己,便问道:“这小不点谁家的。”
林雪薇没说话,大人的事情没必要扯上吨吨。
秋氏好险没说出:你手里的是大孽障,那个叫小孽障。
林雪薇忍着耳朵的疼痛带着丁氏上楼梯进房间。
原主一家是经商的,主打买布匹、成衣,金银首饰那些,在省里算是小有名气。
父亲——林天富。
母亲——丁子画。
家里就她一女,旁的,堂的、亲的、表的一个都没有。
可以说如果没有李三,家里这些以后全是她的。
丁氏进了房间关上门,林雪薇急急忙忙的收东西,能带走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可要也可不要。
“吨吨的户籍你们上好了吗?上到林家了吧?”
跟女儿分开几年,丁氏原本不知如何跟女儿开口,却不想还是女儿先说话了。
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之前她和林天富在外面做生意。
昨晚下半夜才到家,管家把信给他们时夫妻两个马上就按信中所说给吨吨先办了户籍,然后才赶过来。
信上女儿简短的说了和牧秀才成婚之事。
牧秀才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林天富是认识的,并且还认识了不少年,且听林天富话里对他的全是赞叹。
13岁就中了廪生,且人家还是那一届的案首。
家里卖首饰的铺子旁边有一个书馆,听丈夫说牧修远少时就经常去那里抄书换钱。
有了钱就来他们铺子买首饰带给家人。
牧修远中秀才之前丈夫便认识他,人品也是经过林天富首肯的。
所以林雪薇想和离?
门都没有。
“上了,按你说的就叫‘林正然’。”
忽而,丁氏想到刚刚在门外叫娘的孩子,莫非那个孩子就是这个孽障生的?
“上了就好。”
林雪薇了却了一桩心事笑得更开心了,她拿着个包袱上前说:“那我们走吧。”
“走?”丁氏装傻,“我们走去哪?”
“回家啊。”
林雪薇理所应当的说:“我现在出去就写一封休书给牧修远,他把我抢来一事你们当父母的不能饶了他。”
丁氏撂下杯子好奇道:“我们怎么不饶他,他可是秀才,我和你爹只是商人,士农工商,我们还要巴结他呢!”
“这样啊!”林雪薇想了想说:“那就算了,便宜他了,我不追究他了。”
“你这是想回家?”
林雪薇猛点头,“这乡下呆久了也烦,现在是早春,风景好是好,可到处是泥巴,且没人给我洗衣烧饭。”
林雪薇把手伸到丁氏面前,不枉她这几天受的罪了,此刻手上被烫了几处,虽说也上了药,但伤疤还在。
“你看我的手都变粗了,我想回家。”
丁氏觑着女儿有些无奈,怎么出去了几年还这么不懂事啊!你现在嫁人了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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