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祸呢?怎么会这么巧?
谁知道呢。方延不屑地轻笑一声,那老狐狸跑路前还回迟家庄园,这才在玉田路发生车祸,死了。
玉田路?经方延提醒,于丞下意识看向报纸下方的照片。车祸地点是玉田路,也就是说,迟烨死在了他父母当年出事的玉田路口。这一刻,于丞觉得不必再问下去,迟烨的死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像是提醒,也像是诱导,方延接着说:死都死了,就不要再追究怎么死的。总之,他的死和南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罪人自有天收,就当是你父母显灵,要他偿了十年前的命债。
方延,你话太多了。南庭沉了沉眸光,淡淡将报纸递给他,于丞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你先回去吧。
好的南总,那我就先下班了。方延对南庭一向是无条件服从,但这会儿,他临走之前还是多说了一句,小少爷,南总把你看得比他性命还重要,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
于丞心知方延这句冲动是指昨晚的复仇计划,源于对男人愧疚,他默默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方延的话。
等到方延离开后,他才重新抬眸看向南庭,热热的眼眶早已酸胀难耐,喉结微微滚动,挤出低哑的气音:哥哥对不起,昨晚我不该.......
不该写离婚协议书吗?男人骤然打断了他原本要出口的一个人去复仇,神经当场放空,于丞一愣。
旋即,南庭拿出离婚协议书随手撕成两半,沉着声线问:现在还离吗?
于丞回过神想解释,可我...了片刻还是解释不了,索性夺过男人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直接将它二分为四。
我现在不想离了,可以吗?明明是认错话,于丞一出口就变了味,怎地带出一股莫名的挑衅和威胁。
男人微皱眉头,轻呵一声,直接将他拽离餐椅按在腿上,箍住腰身又咬住他耳垂,沉着金属般的磁声胁迫道:可以,但以后再敢扔下老公私自行动,老公一定罚到你...下不了床。
......
于丞做梦也没想到,他倾尽全力的翻云覆雨,到头来竟被男人装睡给骗了过去。
哥哥厉害,既然这样,那下次......他把手放在男人心口,看着男人眼睛,眉梢微挑,单边唇角轻轻上扬:我一定确认好再行动,嗯?
这一次挑衅于丞是故意的。可下一瞬,男人抬手扯掉餐布,餐具同时噼里啪啦三在地上,而他却被男人轻而易举抱到桌面。
等一下!于丞蜷起一只膝盖抵住男人腹部,你不会是要在这....把我干了吧?
有问题吗?南庭抬了抬下颌。
于丞一惊:当然有!你是堂堂南总,发情怎么也得挑个没人地儿!
南庭却攥着他睡袍带子,眸光似火地打量他:为了留住你,主楼的佣人昨晚已全部撤到北区,我想没哪个不长眼的会挑这时候过来,还有问题吗?
我....于丞弯曲的膝盖渐渐下滑,欲言还休三秒钟,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将男人推倒在餐椅上,唇角微勾,坏笑魅极,没问题!所以我对哥哥,就不用太客气!
荷尔蒙的情愫陡然上升,一场男人间的较量顷如瀑泄般拉开
你别拽我太紧,快喘不过气了!
刚才说不客气的是你,怎么,这就求饶了?
想得美,你先松松,让我挪挪!
.....可以了吗?
嗯啊......慢....啊....
于丞。
嗯....说!
我爱你。
.....我....嗯啊...也爱你....
是的,于丞爱南庭,早在三年前的第一眼便无理由地爱上。
如果非要对这份爱划上等级,只能说,眼前这个表面冷淡实则内心火热的男人,曾经是他男朋友,现在是他丈夫,今天以后,将是他不可或缺的余生。
滨江路沿线,深蓝色法拉利徜徉着压过,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
也许是大仇得报,也许是对男人的心扉彻敞,于丞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暖人。他偏头看向主驾上的男人,勾笑道:哥哥脚软了,油门都踩不动,要不让我来?
南庭低颌浅笑,抓过他左手,五指扣上他手背,指关节有意无意磨挲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偏头挑眉道:软还是硬...后座可以安排,要试试吗?
于丞想起早上那场较量,最后还是在他求饶下才结束,勾起的微笑瞬间收敛起来:咳~~我只是问,为什么要开这么慢,人家电话都打了几十通,你一点都不急吗?
中午前,管家来报,于氏集团的几名大股东在南家公馆门口求见南总,希望南总以商会主席的身份对于氏集团主持公道。
而所谓的公道实际是因为迟烨的死,于氏集团没了带头人,股东们想趁机攀上南氏这棵大树,以南总当初做主将于氏经营权交给迟烨为由,要南庭出面给个说法。
南庭没有当场给他们承诺,只是叫他们回于氏集团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他和于丞吃过午饭后才慢悠悠晃出门。
不急,让他们等才会有恐慌,胜算才会更大。南庭这样回答。
胜算?你又想做什么。
一群吃里扒外的人,不用也罢。南庭边说边举起他左手,看着他指上那枚银光闪烁的婚戒,笑道,我想趁这个机会,替太太彻底收回于氏集团。
于丞默了一下,问:我只有5%的股份,怎么可能全部收得回?
不对,迟烨生前说过,他是于氏集团最大持股人,南庭当时没有解释这件事,他后来一心想复仇也忘了问。
男人却看出他心思,不缓不急地说:迟家产业已在我手里,也就是说,迟烨的所有股份归我南氏集团所有,其中当然也包括于氏集团那部分。
可你们不是以这个为交换条件,你要了迟家产业,迟烨则要了你两百亿用于还新越集团的债务?有些绕,于丞还是不明白。
南庭笑笑,摇摇头,说:两百亿他一分也落不到,狐狸虽然狡猾,但也有被蔽眼的时候,蔽他眼的,正是他签定的那份产业合同。
于丞难以置信,惊讶道:一份合同就能坑了身经百战的迟烨?
微顿一下,男人看着他点了下头:想当初,于阔不也是因为合同空子被坑出20个亿吗?而迟烨那份合同是权真拟的,权真又是全球顶尖律师,至今无人匹敌,不然律师那么多,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独独把权真留在身边。
男人一席话,于丞恍然大悟。
原来对迟烨的算计,南庭从那场经营争夺权就已经开始,他当时并没有真的打算将于氏集团给迟烨,所以那会儿是自己误会了南庭,还差点动手打了他。
想到这,于丞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男人不知怎地看出他心思,直言拆穿他,道:知道冤枉老公了?
于丞啊了一声,小声道:现在知道了,那.....对不起嘛。
太敷衍。男人松开他手,转而指着自己脸颊,双眼正视前方,道,我要个实际的,亲一下,就原谅你。
于丞有时候怀疑男人平时的冷淡都是装逼装的,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岭之花,景尚那些同事全都被这张冷峻的外表给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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