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婵的眼中闪现了希望的火花。只见储晋南忽然开始挥毫泼墨,写就了一封休书,扔给了她,说:“你我此生不要再相见了。”
周婵涕泪连连,她跪在了地上,两手拿着那封休书,说道:“不该是这样的,婵儿什么错都没有……夫君,你被他们骗了……你做这样的决定,会后悔的。”
储晋南告诉她,这并不是全部的决定。首先,她被休了,其次她还要承担扰乱军心和构陷他人的罪责。
周婵露出一脸戚戚然的笑容,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君,婵儿只有以死明志了!”说着,她将发间的簪子取了下来,猛地朝自己扎了下去。
储晋南一蹙眉,上前要夺簪子,然而出手更快的是孙素青,她随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飞旋出去,将周婵手中的那枚直接打掉到了地上。
周婵顺势倒进了储晋南的怀里,嘤嘤哭泣,诉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夫君,我就知道你不会弃婵儿于不顾的!婵儿知道的,你心里一直都是有婵儿的!”
孙素青这个时候说:“看来参军与周姨娘还有话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语毕,她踉踉跄跄地拖着伤脚向外走。唐正等几个护卫想要上前去扶,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犹豫了。
储晋南并没有让周婵在自己的怀中停留,他推开了她,大步来到孙素青的身前,扶住了她,说:“你没有必要离开。你的冤屈已经洗清了。整件事情也已经清晰明了了。”他的鹰眸转而盯在了周婵的身上,说:“该走的是你,该受罚的也是你。”
周婵被兵士们拖下去的时候,眼中全是不甘,她紧紧地盯着孙素青,说道:“少夫人,你这样陷害我,你不怕天打雷劈么?你不怕么?”
“你不怕么?”被储晋南扶着的孙素青看着周婵,问道。只是,她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周婵就已经被带走了,等待周婵的是刑罚和无尽的黑暗。
储晋南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初三和戈雀,宣布了对两人的处理决定。考虑到两人供出了周婵的恶劣行径,算是戴罪立功,他将对两人从轻处罚。初三被打了板子后将被流放,而戈雀就地释放。
戈雀感激地看着孙素青,她说,自己虽然不可能再回到储家为奴,但心中会一直记着孙素青的恩情的。随后,戈雀与孙素青作别,彻底离开了军营。
储晋南将营帐里的人都遣走,并找来了大夫给孙素青看了腿伤,让人为她好好包扎伤口。
大夫走后,储晋南对她说:“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你的伤需要些时日才能康复。”
孙素青静静地坐在毡垫上,说道:“参军刚经历了这番事情,恐怕也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吧?”
储晋南不回答,犀利的眸子盯着她,说:“虽然看起来是周婵给你设了一个陷阱,但是一切又好像你给周婵布的局。”
“所以,参军是觉得属下心思太过深沉了,是么?”
“也许吧。”储晋南揉了一下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如果参军舍不得周姨娘……”
“没有什么舍不得。”储晋南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