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素青回头看他,问:“夫君是来打回那一耳光的?”
储晋南眯起眼睛,目光凶狠地说:“这笔账以后再算。”说完,他和孙素青两人一起进入了储江元的营帐。
储江元立刻问起了审讯脱铎的情况。
储晋南看了孙素青一眼,发现她只是恭敬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储晋南说道:“那个蛮子十分狂妄,不过我已经探知出,他之所以率人骚扰合印城,是因为他不同意其父与我们签订的和平盟约。他不希望西涌与中原之间的战事平息。”
储江元认真地思考着,说道:“所以,进犯合印城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理这个脱铎?”
储晋南又变成了之前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手说:“这种事情还是父亲自己定夺吧。”
储江元瞪了儿子一眼,冷冷地说:“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储晋南耸耸肩,说:“自然是不能放了他。可以用他做人质,让他的父亲再次签下保障和平的盟约,并让他们西涌后退更远的距离。”
“如果西涌首领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我们将脱铎放了回去,脱铎再次不听从他父亲的指令冒险进犯呢?毕竟,不是每个儿子都听父亲的话的。”储江元意有所指地看着储晋南。
储晋南显然明白父亲此言的用意,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说道:“儿子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些了。”
“你知道我让你来前线是锻炼什么的?”
“大概是……行军打仗。”储晋南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
“我不仅是让你参与战事,更是要你有自己的战略主张。”
储晋南再次耸肩摊手,道:“军策乃是父亲所定,晋南自然是不能自行做主的。”
“现在你再想一下,假如你是我,下一步你该怎么做?”储江元的眼睛如同雄鹰一样紧盯着自己的儿子,显然他在期盼儿子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储晋南却显然并不想积极回应父亲的预期,说道:“父亲,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请父亲明示。”
“你就一点没有自己的想法?”储江元逼问道。
“无甚想法。”储晋南回答得很是干脆。
储江元的脸上是难掩的失望,他转向了孙素青,问:“你有什么想法?”
孙素青声音温和道:“素青一介女流,自然是没什么想法的。下一步的军策,那必当是由大将军来决断的。”
储江元的脸色越来越沉,突然说道:“其实,为父这近些日来身有不适。这才是为父让你来前线的原因。”
储晋南瞪大了眼睛,瞬间眼神又恢复了平常,说道:“还是让随军大夫给父亲好好看看吧。”
“已经看过了。无大碍,只是不能过度操劳。对了,我看你那骑马造成的伤似乎已经好了。所以,下一步的作战我将全权交给你来指挥。”
闻听此言,储晋南大惊,推说道:“父亲,不可如此。”
“你不必推脱了。我意已决。”言罢,储江元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离开。
此后,储江元真的称病不出,让儿子来掌管军中大事了。
储晋南几次要求面见父亲,都被储江元拒绝了。储晋南就在储江元的帐外说道:“父亲,军政之事不可儿戏。”
“你常年儿戏,如今倒也知道战事不可儿戏了。可见孺子可教。”储江元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父亲,儿子只是来陪军受训的,掌管军事名不正言不顺。”
gu903();“皇上下御旨让你前来的时候已经给你了参军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