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素青冷漠而超脱于事外的态度实在是让储晋南恼火。他再次来到她身边,单手捏起她的下颚,说:“所以你巴不得我到战场上去?”
“为妻只是希望夫君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只恨素青只是一介女流,依例不能从军,不然就能在烽火之中与夫君并肩撕杀、一起杀敌了。”
储晋南的薄唇滑上了阴冷的笑,道:“若我上了战场,我一定拉你一起去。”
“哎呀夫君,妾身入门本来是想禀报的,但却不知道下人们都哪儿去了。妾身还担心白日里夫君提到的那件事情,所以特来询问。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夫君和少夫人?”周婵的声音由远而近,这个女人早已从门外走进了门内,正看到储晋南和孙素青的“亲密接触”。尽管她一眼就看出储晋南的眼睛都快被火苗烧穿了,但储晋南的手却是落在孙素青柔滑的肌肤上的。在此之前,她可从没见过储晋南与孙素青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储晋南松开了握着孙素青下颚的手,转向了周婵。而孙素青也明白周婵所说的“白日里提到的事情”是什么,也就是说,储晋南的这一系列操作周婵都是知道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周婵出谋划策的结果。
周婵也向孙素青施了礼,孙素青给了对方一个不失礼节的微笑。
储晋南不再理会孙素青,而是将丞相的回信递给了周婵。
周婵看了那回信,面露难色,低声在储晋南耳边问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连相爷都不能帮忙的话,要不然……”她的声音更低了,紧贴着储晋南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储晋南的眉皱得更紧了。
孙素青对周婵这个故意“秀亲密”的举动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
储晋南蹙眉,对周婵说:“此事从长计议。”临走的时候,他除了给了孙素青一个冷眼之外,别的并没有留下。
第二天,府上的人都知道少爷竟然病了,而且生得还是很重的病。
孙素青就好像对储晋南的“装病”无知无觉一样,在淮金银给自己看过病之后,还特地将后者带到了储晋南那里。
周婵挡在门口,并不让孙素青带淮金银进去。
“少夫人,少爷病得很重,已经吩咐过了,谁都不见。”周婵脸上挂着笑,话却很冷。
孙素青指着身边的淮金银说:“这位可是神医啊,我请他来给少爷瞧瞧。”
“不必了,妾身已经请大夫瞧过了,瞧的结果也已经告知了夫人。今儿个一早,少爷已经修书上表了自己的病情。”
孙素青点点头,说道:“你和夫君可真是配合无间。有你如此周到地照顾夫君,我可就放心了。”
周婵笑容满面地说道:“咱们一起侍奉夫君,自然是要为夫君分忧的。相信夫人你也是希望夫君能够一直顺心顺意、福寿安康的。”
“自然自然。”孙素青突然转向淮金银,道:“听说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府上请您来给素青探病。这如今夫君也病了,却没有请神医一并来看,难道不会让人起疑么?”
gu903();淮金银淡然笑道:“既然少爷不便,淮某就不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