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达成共识,大巫师就进了府。
祁安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月淮,我只能帮你到此了,希望那日你能成功逃离。
——
皇宫
李静月自从调换了坠子过后,回了皇宫就再没有出去过。
她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但这件事是件亏心事,她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的。
莺儿端着一个装有参汤碗的木托盘进来,“公主,奴婢看您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特地让人炖了参汤,您喝一点吧。”
李静月正是心烦,一个抬手要挡开木托盘,没想到劲使大了些,托盘和碗跌落在地,碗成了碎片,参汤洒了一地。
李静月立刻就炸了,抬手就给了莺儿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尤其响,打得莺儿脸都侧到一边,留下了五根红手印子。
莺儿委屈地倒在地上,手捂着半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回事,连个木盘子都端不好,我留你有何用!”
莺儿迅速起身,磕头求饶,“公主,莺儿知错了,莺儿再也不敢了,求公主,不要惩罚奴婢!求求公主!”
“皇上驾到!”
李静月正要理骂她,这一声喊制止了她,抬起要踢莺儿的脚也收了回来。
她安耐住脾气去向皇帝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皇帝看着一滩汤水,眉头紧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莺儿忙跪下来认错,“是、是奴婢,没有端好托盘,才将参汤洒了一地,求皇上恕罪!”
莺儿磕得太过用力,额头都渗了血。
皇帝没有太多耐心,让人把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子,整个院子都回绕着莺儿惨痛的叫声。
“父皇,儿臣的宫女儿臣自己教训就好了,您亲自教训别人还说我太仗着父皇欺人了。”
李静月是撒娇的一把好手。她挽着皇帝的胳膊,搀扶着他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朕看谁敢说,朕拔了他的舌头!”
李静月娇气地扯着皇帝的衣袖,声音也娇软得不得了,“儿臣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
皇帝轻拍了拍她的手。
“不知父皇过来找儿臣是有何事啊?”
皇帝抿了一口茶,看了李静月一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朕的静月了?”
“当然不是了,”李静月绕到皇帝的身后,松开他的衣袖,给他捶背捏肩,“只是父皇日理万机,还要抽空来看儿臣,儿臣担心父皇的身体。”
皇帝欣慰地抬起拉住李静月的手,心想这个女儿他总算是没有白疼。
他给一旁的随身公公递了个眼神,公公很快会意,将一个木盒子双手呈上。
“静月,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李静月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送给祁安的那块坠子。
这怎么会在父皇手里。
看来应该是祁安给父皇的。
“父皇,这个坠子是祁哥哥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