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是下定了觉决心一般,一溜烟跑了。
沈宴溪自诩“自己”也是个修炼天才,但实际上,她只能说,自己是天资好,而不是脑子好,那些生僻的,难懂的东西一经小七嘴里讲出来,顿时让人豁然开朗。
“你真是个天才,小七。”
沈宴溪拿着剑,脑海里重现着小七讲的一招一式,手腕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这本剑法并不像是沈宴溪之前学的那样干练直接,动辄就有排山倒海之势。
它的招式很是繁琐,显得华丽至极,但却也并非是花架式,沈宴溪每挥出一剑,便感觉心境就提升了一分,光与尘在剑尖共舞,仿佛世间万物都在此刻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生机。
“小七,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挥剑挥得这样开心!”
夜笙有些失神,有或者说,有些入神,直到沈宴溪执剑走到他面前,才猛地清醒过来。
“是剑谱厉害。”
“传言这剑谱是一位早已遁世的剑仙所谱,他曾有一位道侣,因心魔失了剑心,他彻夜不眠不休,练成了这套剑法,想要唤醒道侣的剑心。”
沈宴溪感叹,“他们真恩爱啊。”
夜笙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传言还说了,他剑法大成那天,道侣因心魔失控,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屠戮了整个村庄,悲怆不已,留予一封血书于剑仙后便再无她的踪迹。
剑仙心痛不已,将剑法写成书留给了自己的弟子,孤身一人去了北疆,选择在魔兽最集中,最危险的地方镇守,以弥补自己道侣的血债。
“喏,小七,这个给你。”
夜笙抬头,眼前是一把雕刻精美的木剑。
“你现在还不能拿真剑,会伤了自己,我看你很想练剑,就拿这个来练吧。”
夜笙抬手,接了过去,没再纠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可以接受变得弱小,变得无能为力了。
他隐隐能感觉到,这里的笨蛋是真的会护着他的。
他索性就再相信一次吧。
当个小孩也还算可以吧。
沈宴溪挺开心的,自己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拿着那本剑谱专注地看着,完全没有察觉傍边那人已经自我催眠成功了。
“师姐师姐,你有没有看到,啊,它在这!”
沈宴溪应声抬头,一直乌漆麻黑的鸟从头顶的树枝上飞起,在空中努力挣扎了两秒,开始自由落体,不偏不倚地刚好在她头顶。
“我的天。”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那鸟,就听到它骂骂咧咧的破锣嗓子响了起来,“老子今天还不信了!”
仔细听的话,还挺耳熟。
她将鸟丢进云南怀里,成功被鸟骂了几句,“云南,它都长这么大了?”
云南昂首挺胸,“对啊,我把他照顾得可好了。”
“我和你过不下去,咱俩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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