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怕啊!
但此时她心中有更害怕的东西。
她更怕失去沈世晏。
想到此,梁蜜不禁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第二日的晌午,两人到了山顶。
这座山异常高,因此也特别冷,最为奇特的是,山下明明是春光明媚,山顶上却飘着雪。
雪中只见一间破旧的稻草房。
梁蜜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哈着气,一步一步朝稻草房走去。
不知是冷还是激动,梁蜜说话有些不利索,“范……范公子,这便是是……信云老人的住处?”
范柏汶轻轻的点了点头。
梁蜜激动得加快脚步。
然而待她推开门之际,整个人却僵直在原处。
她回过头,盯着范柏汶,表情严肃,“你说……这是信云老人的住处?”
“是。”
然后,巨大的失望袭来,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一具白骨。
她彻底推开门,指着那张床,问范柏汶,“这位就是信云老人吗?”
“是。忘了告诉你,信云老人五年前已经驾鹤西去了。”
所以,信云老人不在了……
这世间唯一能破寒毒症的人不在了……
那沈世晏怎么办……
梁蜜扶着门框,身体一点一点的坠落,只觉得五脏六腑仿若被掏空,没了半点生气……
范柏汶缓缓蹲下身,盯着梁蜜空洞的双眼,问,“你找信云老人,是否为了沈世晏体内的寒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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