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张玉铎的脸色甚至变得更臭了。
他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炸门的事儿是我提出的,什么叫没必要让我们受伤?”
温舒雅被扑在地上,膝盖“嘭”地磕在了金属制成的地面上,红了一大片,但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在慌乱中听到了张玉铎的话,眼里有些焦急:“季润泽你没事儿吧?!谁用你逞英雄啊!?”
季润泽闻言心情也笼了一层阴霾——真是的,这两个人就不会老老实实说“谢谢”吗,你看陆明山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陆明山从季润泽的胳膊下挣脱出来,从实验桌上拿了个镊子,眼急手快毫不留情地把另外几片扎进皮肉的金属片和隐蔽的小金属片全部拽了出来,有的甚至还沾上了许多组织碎屑。
他看着门口,神色冷淡:“他们快来了。”
季润泽:“嗷!”
酸爽,这是真的酸爽啊!
张玉铎猛得拍了一把季润泽被烫伤的后背,幸灾乐祸道:“扭什么扭,你刚才不还说没事儿吗?哎呀哎呀,你这额头上流的水是什么呀,不会是汗吧?”
温舒雅也爬起来,扑扑自己身上的灰,冲张玉铎吼道:“走啊!你还不走等着被抓吗?!”
季润泽:“……”
妈的,下次他再管这几个人他就不姓季。
“走之前给他们留点小礼物。”张玉铎向陆明山示意了一个眼神。
陆明山点了点头,回身去有些被炸弹波及到的实验台上翻翻找找。
“……你要干什么?”季润泽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缓慢直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他多分了一些注意力在身上的伤的缘故……他似乎能听到他身上皮肉迅速生长的声音。
……果然。
张玉铎笑嘻嘻道:“你还记得你掉下来的位置不?给他们配点……那叫啥来着,我化学不太好,就是用浓盐酸和浓硝酸几比几配的来着?嘶,想不起来,反正就是配一大盆那个东西放在落下来的位置。”
季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