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没回就走了,结果到了机场才知道最早的航班都要到明天早上才有,她就坐在机场里等,看着飞机一辆辆飞走,看着夜色一点点笼罩。
八点多的时候光头给她打电话:“你今天来我们分公司了?”
田柔很平静,说:“是啊。”
光头“卧槽”了一句,“那你现在在哪?怎么电话也没一个啊?要不是刚刚这边的郭总提起,我都不知道。”语气平常地问她,“人呢,在哪?我去接你。”
田柔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光头“啧”了一句,很不满意:“你狠!来了不提前说,回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喂喂喂,我还是不是你男人啊?”
田柔没说话,她得承认,比起他,她真的还不够狠。
伸手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她挂了电话。而光头就当真信了她的鬼话,觉得她是过来出差,然后又有事匆匆走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但这会儿,他的这种粗枝大叶,简直要人命。
过后几天,田柔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光头要处理事情,白天忙晚上应酬,经常酬醺醺的,回房倒头就睡,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田姑娘居然不缠他了,但也没太往心里去。
回去后一开始他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因为太累他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摸起手机给田柔打电话时才感觉家里有些异样,起床在客厅还有卧室里转悠了半天才发现,卧槽,田柔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包括那条十分讨厌的、撕了被子撕枕头,撕了枕头就爱来撕他的小土狗也不见了。
田柔一直没接他电话,发信息也没见回,打电话去她店里,店员说:“老板下班早走了呀,不知道去哪里了呢,您哪位?”
气得光头吼:“我她男人!”
挂了。
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于是又打给沈唯,沈唯懒洋洋的:“你媳妇不见了找我干什么?她拴我裤腰带上了吗?”
“呯!”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