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喝的酒有点多,第二天一大清早,江牧就被尿憋醒了。
他因为憋得难受,早早地爬了起来,左转右转,想去找个厕所。
谁知道,听到前堂有说话声。
“一大清早,怎么就有人来了?”江牧心中疑惑,嘀咕了一声,就想一探究竟。
在去前堂的路上,江牧找到一个厕所,解决了尿急问题后,也听到前堂传来一道道陌生声音。
“欧阳修的《兰竹图轴》一套……”
“上品田黄雕件两块……”
“给我小心点,等搬走了之后,这就是咱们张家的了。”
江牧心中疑惑,远远地探出头来,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着蓝衫,打扮酷似账房先生的模样,一边清点着收获,一边尖叫着嗓子提醒。
在他一旁,江一诚正强打精神陪着这位账房先生。
江一诚虽然官阶不高,只是六品的度支,但是也不用巴结这位账房先生吧?
再者说,大清早的,让这位账房清点财产干什么?
江牧心里想不明白。
“张兄,这利息也太高了点吧?”江一诚此时对着他好声好气道:“这府里的物件,可是上了年头,都有纪念价值……你这边,能不能多给我贷点银子?”
“抱歉,江大人,这物件对你来说有纪念意义,可是对我张家来说……什么意义也没有。”那账房先生靠在一张椅子上,一边摸索红木的扶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再者说,你们江家值钱的物件都典当完了,就剩下这些老家具、老字画,我们张德当看在当年江府的面子上,给你作价一万两,已经不错了。”
“那好吧。”江一诚一脸无奈,然后又提醒道:“你们搬的时候小声点,我侄子在睡觉,别打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