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求您,求您给拨个太医给胤?看看吧。嫔妾给您磕头。给您磕头了。”
一身半新不旧墨绿色旗装的女子呜呜咽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求。
“哼,怎么着,宜妃跟着万岁爷南巡不在宫里,没人给你撑腰了?
本宫的六阿哥身体不适,需要太医们守着!胤?那孩子不整天病歪歪,也没见有问题,等着吧。
等我儿好些了,自会有太医去给你看。”
坐着的是一位面容模糊身着精致月白旗装的宫妃,惬意的欣赏着涂着血红丹蔻的指尖。
声音十分绵软和气,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
画面骤转,
“胤?,你不要走,再看看额娘,你睁开眼看看额娘啊,胤?我的胤?……啊!!”
还是那一身衣裳,挂在女人身上却更加空荡。
女子细弱的手臂紧紧抱着一个明显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灰白幼童,
哭的撕心裂肺,肝肠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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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鸾醒来只觉的头昏脑涨,脑子里像被扔到洗衣机里转了一晚上。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郭鸾想起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中有两位清宫女子,零星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对话。
随着她醒来,就在梦境散去后,迅速地褪色忘却。
深吸一口气,费力睁开了眼,郭鸾发现目之所及并不是她那间逼仄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