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哪个学子进考棚九天出来不是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
脱水,考棚里自有备着的水,可饮用可洗漱,只要考生有手有脚,哪个不是自已生火煮的水,便是不煮,渴极了生的水也能喝!
还有旧疾,死者确有旧疾,但其实并不致命,倘非久未饮水而致脱水,这旧疾倒也死不了人。
朱怀古道:“此便是少爷所说的个人荣辱作祟的小事儿。”
朱怀古所说的三点,刑颜玉也不是没查过,他俱都查过了,可也俱都没什么可疑之处,辟如说:
“你所说的第一点,死者不在籍地就近秋闱,反千里迢迢到京城来秋闱,这其中跟死者的一个至交有关,这个至交举家都住在京城,祖籍地却是与死者一样,回乡也是探亲,不料与死者偶然相交,彼此皆颇有才气,不禁惺惺相惜。这个至交举家都在京城,秋闱自然得回京城贡院考,又想之与死者探讨文章,彼此交流心得,不想浪费一日半日,于是便相邀死者上京考秋闱。有了这个至交相邀,再加上咱大魏对学子素来宽容,学子不想在籍地考,到京城考除了得到官府办一些相关手续外,倒也便宜,死者便同意了,死者家属想着这个至交举家都在京城,与这个至交相交,再通过这个至交与其他京城本土才子相识相交,多少能对死者将来的科举之路有些帮助,于是不仅没反对,且是大力促成死者上京秋闱考。”
朱怀古道:“这个至交得查查。”
刑颜玉道:“查了!”
可没查出什么可疑来。
朱怀古又道:“死者上京后,除了这个至交往来之外,其他人的往来也得查查。”
刑颜玉又道:“也查了!”
然同样没查出些许端倪来。
朱怀古最后问:“听说死者身边有一书童,不知此书童可也查了?”
刑颜玉一愣,这还真没查过:
“死者书童年幼,不过十岁,玩心也重,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简单得不得了,哪里有可需查的地方?”
刑颜玉没明白,这跟死者暴毙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