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音,你是觉得五百年前还害得菡菡不够惨么?若是她的狐魇症因此加重,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倏然,玉珏中陆陆续续的传来一阵菡黛的尖叫声之后,随即传来他说过的这样一句话。
如同暴雨雷鸣。离炎瘫软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着。
还没能从这股痛苦中缓解下来,只听见玉珏中传来一句沙哑绝望的声音:“不会让我好过?离炎,成婚五百年,你何曾让我好过?”
涂音说,成婚这五百年来,自己何曾让她好过。
顿时。
脑海里像是车水马龙般,回忆尽数浮跃而上,涂音手持着玉珏同他对峙的场面倏然历历在目。
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绝望的说:“离炎,你自己听吧,好好听清楚,你费尽心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她信誓旦旦的将玉珏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些,便是她那日要告知自己的真相么?
残酷,太残酷了。
对于离炎来说太残酷了。
离炎鼻头闪过一丝酸涩,一滴湿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
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热泪?
那是因为离炎倏然回过神来,意识到。
最残酷的不是菡黛欺骗了他整整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