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问了杨帆一个问题：“雍正改革，为满清续命了多少年？”

杨帆回答：“一百年起步。”

但他立马话锋一转：“但你们也不要太乐观，这三条虽然能延续国祚，但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

“打个比方，你家里田多，但，是你自己种吗，是佃农在种。”

“官府让你多交税？你愿意吗？”

“你只会想方设法把税加到佃农身上，因此，本质上平民还是被剥削。”

“不过，这已经是封建王朝里，最好的变法改革，没有之一。”

杨帆的话，无疑给朱棣泼了一盆冷水。

难道大明真的无法跳出历史周期律？

“或许王莽的路对了，但失败也是注定。”

“因为他没有实行土地国有的历史条件。”

土地国有，在大明根本不现实。

无论是朱元璋还是朱棣，都没有后世伟人搞土改的眼界和魄力。

这是历史局限性决定的，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

朱棣又问：“如果朕现在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火耗归公，大明国祚超过三百年，应该没问题吧？”

杨帆摊摊手，“陛下刚刚登基，天下士子本来就对你大有意见，你现在又要搞这一套，这不是让他们雪上加霜吗？”

“他们肯定各种喷你，黑你，把你描绘成千古第一暴君。”

朱棣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