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后在新皇亲政之后,第一次和新皇闹得这么难看,商夏问因为何事,那宫女说是因为秋甸公主的婚事。
太后已经吃斋念佛一年时间了,四处宣扬自己已经万事不管,一心修行。
可倘若真是如此,她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就不会频繁出宫了。
如今,因为秋甸公主的婚事,她更是重新拿出太后的威严,要为秋甸公主指婚。
商夏到达长阳宫的时候,听到太后呜呜咽咽地在哭,抬眸一瞥,只见新皇面色黑沉,神色大有不耐。
眼见商夏进门,太后哭声更甚:“陛下,秋甸公主自小在哀家身边长大,哀家视她为亲生女儿,如今她已年有十七,马上就是十八了,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蹉跎着,婚事却一直没有着落,你不心疼,哀家还心疼呢。如今哀家虽然不掌权了,可为秋甸公主指门婚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新皇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若不是见太后叫人去叫姐姐,他早就让人把太后“搀扶”出去了。
商夏恭恭敬敬朝着两人行礼,膝盖还未着地,便被新皇拉了起来。
“姐姐快请坐,赐坐。”新皇扬声命令,岑非连忙就让人端来一把椅子。
商夏也不客气,谢了新皇,不急不缓地坐下。
“敢问太后找微臣来,是有何事啊?”商夏问道。
商夏的语气陌生而疏离,与一年之前毫无变化,这让许久不曾和商夏说过话的太后很有些不适应。
太后极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开口说道:“秋甸公主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未有婚配,如今哀家不过是想将她指婚给神威大将军贺铁星,陛下却不同意,陛下大概是觉得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连指个婚的权利都没有了。”
太后说着,就拿起了手帕擦眼泪,“陛下如今真是好孝顺啊,这点小事都不答应哀家,莫非是欺负哀家手上没人了?”
以前的太后,是以手上势力为底气,说话做事底气十足,架子十足,如今势力慢慢衰落,开始以太后的辈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挟新皇。
这一般来说,没什么用。